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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時、聯合的競爭被連戰融化了 P.54

中時、聯合的競爭被連戰融化了 P.54

他們曾經分別在中國時報及聯合報主跑連戰的新聞而成為勁敵,一位寫了《連戰風雲》,為連戰參選總統之路暖身,一位寫了《遇見百分之百的連戰》,成了去年選戰期間連戰的重要宣傳品;為了連戰,李建榮離開了服務十二年的中國時報,為了更靠近一點看連戰,陳鳳馨離開了服務十三年的聯合報系,雖然輸了總統大選,卻挖走了中時、聯合報系的兩大要角,對連戰而言,也是難得的勝利。

最近,國民黨媒體服務部主任陳鳳馨出現在電視媒體的頻率,恐怕要比國民黨祕書長林豐正、發言人胡志強的機率還要高,出身媒體人,而目前電視台的談話性節目又「需人孔急」的情況下,陳鳳馨的角色更重要了。尤其扁連會之後行院長張俊雄宣布停建核四,不少人認為陳水扁嚴重羞辱了連戰,那一段時間,幾乎每天晚間可以看見「國民黨媒體服務部主任」陳鳳馨替「主人」抱不平的談話。

陳鳳馨的版稅收入近五百萬


從媒體人轉化為政治人,媒體圈最好奇的是,陳鳳馨為何願意離開已經待了十幾年的聯合報,尤其聯合報政治組召集人的位子,已經是五百元第六級,每個月薪水少說也接近十萬元,想必連戰是開出相當優渥的條件,才讓陳鳳馨動心,下了轉業的決定。一位聯合報系的老同事就私下表示,陳鳳馨寫完《遇見百分之百的連戰》,選舉期間連戰下鄉時人手一本,她的版稅已經「賺翻了」。

根據本刊的深入了解,天下文化出版的《遇見百分之百的連戰》,到目前為止約賣出十三萬冊,以定價每冊三二○元,作者的「版稅」約占定價一○%至一五%的比率來看,陳鳳馨的版稅收入約在四一○萬至六二○萬元之間,而根據多位出版政治人物傳記的作者所提供的「行情」約一二%來算,《遇見百分之百的連戰》大約讓陳鳳馨賺了五百萬元。不過,陳鳳馨本人澄清說,當時有許多「大量購買」的訂單,天下給了相當的折扣,這些折扣也反映在版稅上,因此,實際的收入不到五百萬元。

不過,決定離開聯合報的誘因,也不是因為版稅收入豐厚,陳鳳馨曾經向朋友透露,選擇轉業,主要是因為不想再過「日夜顛倒」的生活,尤其從兒子念幼稚園開始,就覺得陪他的時間太少,在決定到國民黨服務之前,其實也已經談妥另外一份工作,後來實在拗不過連與胡二人的好意,才答應從「媒體人」變成在國民黨「替媒體服務的人」,轉業之後最大的差異竟是「睡眠時間正常」、「和孩子說話的時間多了」。

早期,媒體出身的朱婉清,多年來扮演連戰的文膽兼媒體化妝師,不過,中央廣播電台事件讓朱婉清至今有家歸不得。而陳鳳馨會不會變成「朱婉清第二」,她本人則心裡有數地說,其實,當初答應連戰接下媒體服務部,主要是因為連戰落選了,更需要幫忙,但是,她「不會作太久」。這段時間,她也發現自己愈來愈「崇拜」連戰了。

李建榮不想當名副其實的黨工


十一月初,國民黨未改組之前,陳鳳馨的角色是國民黨旗下的知行文教基金會執行長,後來,國民黨文工會改組更名為文化傳播委員會,她才正式接下媒體服務部主任的角色。

陳鳳馨在主跑連戰新聞時期的勁敵、一九九八年寫下《連戰風雲》、被視為是余紀忠壓寶連戰最重要一步棋的中時資深撰述李建榮,目前則是以中廣總經理李慶平特別助理的身分,擔任國民黨主席辦公室顧問,而這樣的安排,據了解主要是因為李建榮希望在中廣占有實缺,而非以國民黨幹部的身分讓自己成為名副其實的「黨工」。

其實,余紀忠對政治人物的「下注」一向是相當平均,例如,資深記者夏珍就幫宋楚瑜寫了許多本書,當年主跑市府的記者林淑玲也寫了一本《陳水扁的武功心法》,即使陳水扁勝選之後有意重用許多「親民進黨」的媒體人士,但是,大選之後,新政府的「幕僚」,除了前自由時報彭淋淞到新聞局擔任局長蘇正平的祕書、台時記者郭碧純擔任研考會主委林嘉誠的祕書,以及民眾日報副總廖志成擔任總統府副祕書長陳哲男的的機要外,替「落選人」效命的人,除了前中時主筆徐宗懋到宋楚瑜旗下的基金會擔任執行長外,就是陳鳳馨與李建榮了。

拒絕再過日夜顛倒的生活


在媒體圈,李建榮跑連戰新聞的「緊迫釘人」,令人印象深刻,有一回連戰祕密出訪,並事先說好不透露給媒體,結果,「看起來很像公務員」的李建榮一頭鑽進了連戰出訪的專車,因此,他主跑連戰新聞時期就「獨家」不斷。

由於李建榮多年來貼身採訪連戰,因此,天下文化的高希均就邀他替連戰寫書立傳,後來,李建榮也順利取得連戰的首肯,同意配合他的題材。不過,為了尊重報老闆余紀忠,李建榮還是提出了一份出書計畫給老闆,希望「留職停薪」專心寫書,沒想到余紀忠毫不思索地攔下李建榮替天下出書的計畫,《連戰風雲》的版權才成了時報文化而非天下文化。

不過,李建榮出書的時機正是連戰為選戰暖身之前,雖然出書之後也曾經榮登暢銷書排行榜,但是,銷售數量與版稅收入,確實不如《遇見百分之百的連戰》。

其實,替連戰寫書,並不是後來轉業成為連戰幕僚的主要原因,陳鳳馨說,她當時積極爭取到 udn 聯合新聞網工作,主要是想過「正常的生活」。 而四十二歲轉業,對李建榮而言確實是人生的一大考驗,因此,他才會選擇比較有保障的「中廣」實缺。李建榮轉業的原因,也不外乎是可以多一點晚上的時間陪家人、陪兒子,接送他們上下學、補習功課,不想再過報社那種「日夜顛倒」的生活,才是考慮轉業的主要原因,或許,這也是許多媒體人轉業的共同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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