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蘇志誠、蘇志仁兄弟因為尹案中被主委質疑與軍火買賣有關,加上蘇志仁捲入司法黃牛疑案而成為矚目焦點;始終扛著「駙馬爺」角色而受爭議的現任台視董事長賴國洲,也傳出哥哥賴國樹發生財務危機挨告事件。在商場上,身為大官、名人的兄弟,行事作風特別引人注意,稍一不慎,就成為新聞焦點,尤其壞事絕對傳得快,蘇志仁就曾經大嘆自己「活在哥哥的陰影下」。
蘇志仁大嘆老是活在蘇志誠陰影下
從捲入軍購案、經營彩券,到最近因為捲入全球統一集團楊恭福兄弟的司法黃牛案,甚至差一點被收押,蘇志仁的麻煩事,總是扯上蘇志誠,加上蘇志誠在前總統李登輝身邊的日子,「得罪」太多人,蘇志誠與蘇志仁,話說是「各作各的,互不相干」,但是,兩個人在許多事情發生的時候,又都成了「命運共同體」。
蘇志仁說,他的「兄弟情」,也是各自獨立,誰也不靠誰,否則,姊姊在老家參加銀行考試,也不會經過九年才考上。不過,世新畢業的蘇志仁,原本在天仁證券上班,七十八年股市萬點前後,考進了皇親國戚雲集的台灣交易所。做了兩年,因為一起金額小小的採購案遭到質疑,蘇志仁憤而離開交易所,開始做生意,他的,辦公室就設在台北市建國北路二段,屬於安鋒鋼鐵名下的房子。
公司最早的名稱叫國鴻工程開發,就在朱高正召開記者會指控他介入軍品採購案之後,公司更名為瑞登國際開發,在同一個地址上,還有南極王企業、福祿壽企業等公司。前一段時間,除了全球統一的楊家兄弟之外,已經變成地雷股的紐新鋼鐵陳冠英、桂宏鋼鐵謝裕民,都經常與蘇志仁在一起。
不過,後來紐新旗下的部分公司交給全球統一「包銷」,而蘇志仁卻被控涉嫌扮演全球統一集團楊家三兄弟的司法黃牛,經過這一次的約談搜索,才發現蘇志仁主導的「台灣民眾研究發展基金會」,還是許多立委舉辦公聽會、藝文活動的組織,包括年代集團老闆邱復生、前中央日報副總陳興勝等人都出面擔任董事。而許多蘇志仁在商場上的「關係」,多少還是因為蘇志誠的「面子」。
賴國洲駙馬爺光環變箭靶
台視董事長賴國洲的哥哥賴國樹,最近也是熱門人物。這些年來,身為李登輝的女婿,賴國洲走到哪裡都脫離不了「駙馬爺」角色給予的包袱。
賴國樹原本經營長宏旅行社,數月前因為與人合作開設公司,雙方發生財務糾紛。八月二十九日,賴國樹擔任負責人的長宏旅行社、華興旅行社在世華銀行民生分行及大安銀行的甲存支票連續發生跳票,甚至傳出「負債二十億元潛逃」的消息。
財務危機發生之後,賴國樹人去樓空,而與賴國樹有債務糾紛的陳姓男子則委任律師李明諭表示,陳姓被害人多月前應賴國樹提議,合資在台北市新生南路一段成立一家公司,被害人不疑有他,於是陸續提領了許多資金給賴國樹。事後,賴國樹又以自己所經營的長宏旅行社需要資金周轉,陸續向被害人借款,投資加上借貸部分,被害人共拿出一千多萬元給賴國樹。
其實,賴國洲這些年來一直背負著「駙馬爺」的壓力,不管他扮演什麼角色,總是被批評是因為駙馬爺的光環。不久前因為台視董事長的人事案,賴國洲又成為箭靶,台視工會甚至醞釀集體抗爭。
而身為賴國洲的哥哥,賴國樹這些年來在商場上的「風評」算是不錯,認識「樹仔」的人也都覺得他是老實人。雖然,在七十三年間經營「順賢營造」的時候,也一度發生狀況而留下退票紀錄。目前,旅行社結束營業,律師也初步證實賴國樹在八月二十九日已經與妻子賴貴曲搭機離境,至於他個人留下多少債務,還是未知數。
張昌邦的哥哥因政黨輪替而淡出
或許是經過改朝換代,蘇志仁、賴國樹等舊政府時代的「皇親國戚」已不再像以往「吃得開」,就連原來擔任財政部次長張昌邦、勞委會副主委張昌吉的哥哥張昌成,都因為政黨輪替而「淡出」商場。
投管會主委張昌邦一家三兄弟,大哥張昌成一直是商人,但是,他的事業也多多少少影響兩位當官的弟弟。張昌成從事房地產,不久前更與擎碧建設黃銘坤一起從事房地產買賣,黃銘坤爆發財務危機之前,借殼國賓瓷、轉投資擎揚科技,就由張昌成擔任副董事長。
由於黃銘坤等人在股市的風風雨雨,張昌成的股票投資也不少,張昌成私下的股市明牌,也曾經一度成為主力指標。不過,前年爆發台肥炒作案,股市傳出經濟部高層親屬有人放空台肥,身為當時的經濟部次長張昌邦的哥哥,心中還是七上八下。
前人事行政局局長、主計長,現為國民黨財務處主任的舊政府時代老臣張哲琛,也有特殊的兄弟情。張哲琛多年來在國民黨擔任要職,而胞弟張哲偉原本擔任國產車總經理。但是,國產車爆發掏空公司及民間借貸上千億元,張哲偉的總經理位子當然是保不住,前些時候,他一度接下華興科技總經理的位子,後來轉戰鴻海精密的大陸廠,不久前,才被中興電工董事長江義福聘請到辦公室擔任特別助理。
商場上,兄弟鬩牆、爭奪財產的戲碼經常上演。不過,一人在朝、一人在野,「以兄弟之名」,對蘇志仁而言,或許成敗功過難以定論,這樣的「兄弟情」似乎也只能概括承受。蘇志仁活在哥哥蘇志誠的陰影下、賴國樹走到哪裡都被貼上「駙馬爺哥哥」的標籤,張昌成的朋友總是不忘提起接下劉泰英的黨營事業大掌櫃位子的張昌邦。即使出了事成為新聞人物,雙方都只能無奈地說:「誰叫他是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