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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法界的搖籃|東吳法律系 P.122

司法界的搖籃|東吳法律系 P.122

在司法院副院長城仲模擔任法務部長的時候,司法界將他與檢察總長盧仁發、檢署檢察長吳英昭並稱「東吳三巨頭」,在檢察系統,東吳法律系的人並不多,卻位居要職,甚至可以說主導整個檢察體系。

三月十六日,東吳大學歡度一百年校慶,民國四十三年自大陸蘇州遷台以來,今年第一次辦理傑出校友選拔。結果,三十位傑出校友中,法律系的傑出校友就占了十二名。而這些傑出的法律系校友,分布在金融、法律、政治、藝文、司法等不同領域,其中最特殊的人物要算是本名查良鏞的小說家金庸。

金庸的小說風靡全球華人,在藝文界具有領袖級的地位,而在司法界,全國檢察系統的最高指導人檢察總長盧仁發,及管轄全省各地檢署的台灣高檢署檢察長吳英昭,更是東吳法律系在檢察系統中的領袖級人物。

盧仁發、吳英昭讓人對東吳法律另眼看待

盧仁發,民國四十七年從東吳法
律系畢業,但是,他在民國四十六年就已經通過司法官檢定考試,民國四十九年司法官訓練所第四期結訓之後,已經在司法界工作了四十年。歷任士林、板橋、台北地檢署檢察長、高檢署檢察長,八十六年五月再坐上檢察總長寶座。由於資歷完整,在廖正豪及城仲模卸下法務部長職位的時候,外界總認為盧仁發是法務部長的不二人選。不過,估算法務部長的角色、權力及衡量政務官無保障,又無法在年滿七十歲之後享有司法官優遇等條件下,即使李登輝總統「欽點」,盧仁發還是不肯接下法務部長的位子。

盧仁發是台灣南投人,也是首位台籍檢察總長。在早期東吳法學院院長鼓勵同學出國進修,少有人進入司法界服務的時代背景下,盧仁發說,由於他主攻大陸法系,當時,靠自己進修準備考試,除了曾經擔任金門地方法院院長的高院法官兼科長陳孟瑩和他同時考取司法官之外,同時期的同學大多出國留學,有的則向政壇發展。國大代議長陳金讓、國策顧問黃石城、黃鎮岳,都是在民國四十七年東吳法律系的同學。

至於民國五十二年從東吳法律系畢業的台灣高檢署檢察長吳英昭,從板橋、台南地檢署檢察長,到馬英九擔任法務部長時代,延攬他擔任法務部政風司長、檢察司長,後來再一路從台北地檢署檢察長、台灣高檢署接下盧仁發的位子。目前算是檢察體系的第二把交椅。

陳涵、劉景義等老一輩的司法首長陸續屆齡退休之後,盧仁發、吳英昭以台籍的司法人士主導檢察系統,也不得不令人對東吳法律系另眼相看。尤其法務部長廖正豪任內,找來時任北市國稅局局長的王榮周擔任調查局長,而王也畢業於東吳法律系,當時,就曾經出現檢調系統完全由東吳法律系領軍的情形。後來,由法務部檢察司副司長高升金門地檢署檢察長的蔡清祥,以及被延攬擔任新成立的智慧財產局副局長的檢察官盧文祥,不但都曾是十大傑出青年,也是東吳法律系的校友兼講師。


呂光治學嚴謹堅持五年制教學

不過,後輩的東吳法律人中,也有一些在擔任司法官之後無法堅守崗位而出現貪瀆、行為不當的事件。前台北地檢署檢察官黃隆豐,就因為涉嫌收賄被判重刑,前擔任台中地檢署檢察官的楊朝嘉,也曾經被停職。

東吳大學法律系,一向是學校引以為傲的一個科系,也是唯一一所堅持五年制的法律系。由於早期承接了大陸蘇州大學濃厚的學術氣息,法學院院長呂光鼓勵學出國進修。「當得凶」,也是東吳法律系給一般大學生的深刻印象,一班六十名學生當中半數以上留級或肄業,在當時是稀鬆平常的事。因此,能夠順利畢業的學生,也大多有不錯的成就。

同是東吳校友的台灣高檢署檢察官的郭文東表示,東吳法律系考取司法官最多時期,是現在的司法院副院長城仲模回國擔任東吳教授時。當時,城老師幫忙學生蒐集考題,尤其他同時在中興大學法律系任教,不少考試命題委員都出自中興,那段時期,也就是從六十五年到七十年間,東吳法律系參加高特考的學生大增。後來返國擔任法學院院長的章孝慈也鼓勵學生參加高特考,不少司法界的東吳法律人都相當感謝、尊敬這兩位恩師。

在司法界、政壇都相當活躍的司法院副院長城仲模,是民國五十一年畢業的東吳法律系學生,八十三年,從考試委員獲提名為第六屆大法官。後來,廖正豪在程泉案後辭職下台,程仲模也一路從法務部長高升到司法院副院長。曾經被媒體指為李登輝總統「幕後法律智囊」的城仲模,不管未來的政情如何,仍是相當被看好的司法院長接班人選。

而目前台北地方法院院長黃文●,也是相當傑出的東吳法律系女校友,這一次,東吳大學百年校慶,校方特別邀請黃文●針對東吳大學法律教育對中國司法的貢獻做專題報告,一個多月前,黃文●就已經開始以「記者」的身分,訪問了幾位在司法界的資深東吳法律人。


李模精神永留東吳法律

根據法務部的統計,在整個檢察系統六百五十四位檢察官當中,東吳法律系占了八十八人;而在司法院體系一千三百三十六位法官當中,東吳法律系只占了一百二十人,比率不到九%,可以說是各大法律系中的少數。

在政壇上,國大代議長陳金讓、國策顧問黃石城、黃鎮岳,都獲選為這次百年校慶中的傑出校友,立委洪玉欽、徐少萍、周伯倫、前立委葛雨琴、尤宏,也是東吳法律系的政壇人士,立委彭紹瑾在赴歐洲留學之前,則是就讀東吳法研所。

在商界,這次由校友總會與資深教授所選出的傑出法律系校友,還包括了中美和石油公司董事長王紹堉、華僑銀行董事長戴立寧、大安銀行董事長陸潤康等人。

至於在野法曹的律師界,由於理律「三巨頭」之一的合夥人李光●,父親李潮年是蘇州東吳大學的校友,而曾經擔任海基會董事長的理律合夥律師陳長文長期在東吳法律系任教,目前在理律頗具知名度的合夥律師李念組、程寧生,正是陳長文的得意門生。在理律的律師群當中,也一直維持一定比率的東吳法律人。

然而,綜觀整個東吳法律系,在民國八十年由國策顧問、政務委員李模教授成立的「東吳法研所碩士乙班」,更是不能被忽略的明星族群。僅限定由學士後非法律系畢業生就讀的法研所碩士乙班,是李模老師為了培育更多元化的法律人才而設立的法律教育研究所(詳本刊三十七期)。

幾年下來,東吳法碩乙的畢業學生,有的繼續扮演本身原有的醫師、會計師、銀行主管等工作,也有不少人陸續考取司法官、律師。東吳法碩乙的畢業生,雖然有許多還是司法界的新人,但是,李模教授在人生的最後階段,以「培養受人尊敬的律師與法官」為職志,親手創辦東吳法碩乙的過程及精神,也深深影響著每一位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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