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海嘯爆發10年來,美國先做出市場出清,再用減稅補元氣,由民間企業引領復甦;
歐洲金融改革卻姍姍來遲,僅靠寬鬆測製造人為的經濟增長,復甦陷入牛步。
二○○八年九月,投資銀行雷曼兄弟倒閉,觸發一場百年一遇的金融海嘯。十年過去了,在超寬鬆的貨幣政策簇擁下,金融資產價格大漲,實體經濟的復甦卻緩慢許多,各國的經濟增長前景也十分分歧。
美國經濟的復甦相對較快,至今已走出戰後第二長的經濟擴張週期,消費需求暢旺、工資上漲加速、企業投資轉強,目前在全球經濟當屬佼佼者。與其他經濟體相較,筆者以為美國做對了兩件事。首先是金融業出清,無論股價或資本金,美國的金融業在雷曼事件後紛紛陷入困境,但在超額流動性和嚴厲監管之下,美國的多數金融機構補充了資本金,重組了業務,降低了投資槓桿。金融乃經濟的血脈,金融穩定了,資金流通暢順了,經濟元氣就有慢慢復甦的機會。
其二是以減稅為核心的供給側變革。與先前財政刺激政策不同,川普的稅改意在降低企業營商成本,激活民間投資熱情。危機後的復甦前期,美國處在消費熱投資冷的狀態,企業部門熱中於發債回購股票,對實體投資興趣不大,因為他們沒有感受到經濟已展現可持續的改善。但減稅之後,企業的投資熱情明顯高漲,也進一步提高勞工市場的熱度,工資增長加速,經濟增長前景強勁。
在結構性改革上,美國只做了一點點,還有許多努力空間,但這足以引領世界潮流。相較之下,歐洲的改革步伐邁得更慢。銀行在補充資本金上並不積極,只是將從歐洲央行拆出來的超低成本資金用於買國債、賺利差。這樣賺錢是容易,卻失去改革的窗口期。南歐國家對加強財政紀律反應兩極,西班牙、葡萄牙在改善財政赤字上有進步,義大利選出了極端民粹主義勢力組成的政府聯盟,公開拒絕布魯塞爾的預算準則,扯了整個歐盟的後腿。至於法國、義大利為首的社保改革裹足不前,工會勢力尾大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