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態秩序正在變,台灣不用硬在「國際體系」找位置,台灣應該開始培育「生態制衡掛帥」的實力,以在下一波新秩序中擠入核心。
二戰以後,人類依賴以「國際」概念為核心的話語體系看待自己,貿易稱為「國際貿易」,人才流動稱為「國際移民」,某地區居民想主宰自身命運被稱為「國家獨立」,流離失所的人被稱為「國際難民」。地球,變成一個「國際體系」。
人類過去五千年歷史中,「國際體系」冒頭才不過是近四百年的事,其完工階段,也不過就是近六十年。不幸的是,今天地球上的人,大多以為「國際體系」就是自古以來的天經地義。受到這個思惟牢籠框限,人們的自我存在感、尊嚴感,牢牢地繫在「國家」這個概念,忘記在國家之前,地球上還有部落、城邦、聯盟、鬆散帝國等不同的秩序體,以及這些秩序體蘊涵的不同於今日「國際體系」的人生價值觀、世界觀。
其實,所有不同秩序經驗之間的最大公約數,就是「生態體系」這個概念,所有的秩序體,部落、城邦、國際等等,都只是物種與物種間生態競爭及平衡關係的呈現。
前瞻來看,現存的「國際」生態秩序,已開始出現疲態,諸如氣候災難、環境災難、人口移動、資源浪費、貨幣金融危機等威脅人類生存的病症,都不是現下「國際體系」所能解決的,更不用說信息技術、生技、AI即將帶來的全球化劇變。
看清了這一點,我們對「台灣應該往哪裡去」這個問題,應該產生新的視角,不用硬往當下不利於台灣的「國際體系」尋求答案。台灣對自身存在的思惟,應該回歸到最根本、最樸素的生態秩序層次,想想對自己最有利的生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