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聯準會主席葉倫對於升息的談話，蓋過了傑克森洞年會其他的聲音。其實，另一個重要訊號是，QE政策已達極限，推出新貨幣政策，刻不容緩。
葉倫日前在傑克森洞聯準會年會上的談話，標誌著漸進式升息重新回到美國貨幣政策的議事日程上，媒體大肆報導。
傑克森洞年會曾是學術交流和官員社交的平台，幾乎不見記者蹤影。柏南克曾宣布兩次QE和一次OT（扭曲操作），加上歐洲央行行長選擇在此推出歐洲版QE，傑克森洞成金融市場焦點。葉倫上任第一年，想改變這種狀況，刻意避席年會，不過，今年她最終還是在此重啟升息程序。
葉倫之所以選擇年會做政策宣示，是因為本屆聯準會的信譽不足，需要傑克森洞的「重地」來振威。去年她一上任，就開始部署升息，到年底才勉強升息一次。今年年初，公開市場委員會前瞻指引是年內預計升息四次，時至今日尚未動過利率一次。聯準會在和市場的博弈中輸得如此尷尬，實屬罕見。也因此，葉倫要借柏南克的餘威，表明這次說話是算數的。
不過，美國非農就業數據十分波動，聯準會幾次升息計畫，都被事後看來屬於暫時性波動的非農數據攪了局。要求數據不波動很難，政策決策者需要具備穿透噪音看趨勢的能力與自信。葉倫這兩年不斷強調「data dependence」（依數據決策），說穿了，就是對自己的洞察能力自信不足。
九月還是十二月升息，是業餘投資者和媒體的話題，利率的中期路線圖對於投資高手更重要。美國未來的升息空間未必很大。美國消費加速的機會不大，而商業投資始終未見反彈。同時，全世界其他大的經濟體都在大肆實施貨幣擴張，聯準會孤軍收縮，勢必帶來美元匯率暴漲，這也是聯準會不願見到的。筆者估計，聯準會明年升息也是「一次起、兩次止」，象徵意義大過實質效果。
除了升息，年會的另一個重要訊號是QE政策已近極限，迫切需要其他政策跟進。年會主題定為「設計可適應未來經濟框架的貨幣政策」，可見主辦者的心思。此問題不僅美國有，中國也有，歐洲和日本更是如此。這次年會的訊息是，改革、財政政策、貨幣政策，一個不能少。在民粹主義盛行的時代，改革很難邁出步伐，但財政政策今後應該有不少著墨點。
（本專欄隔周刊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