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政懸崖,其實是白宮、共和黨逼迫對方讓步妥協的伎倆。不論協商結果如何,都將迫使美國採取程度不一的財政緊縮政策。
關於財政懸崖,其實是白宮與共和黨的裝腔作勢,逼迫對方讓步妥協的伎倆,早在各界的預料之中。但不論協商結果如何,都將迫使美國採取程度不一的財政緊縮政策;美國是二○一二年全球經濟表現最強的國家,萬一財政緊縮,一三年便要步入衰退了?
經濟學家的預測失準是經過「認證」的。在○八年崩盤前,沒有經濟學家提出預警,現在我們又處於類似情境。當前我們亟需正向的經濟預測,但沒人有能力提出來。
我並不是指責經濟學家不夠聰明或不夠努力,事實上,我們的要求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務。影響經濟層面的因素,遠比任何計量經濟模型所涵蓋的要素多得多,我們根本不知道明年會發生什麼事。
美國經濟可能會因稅收增加與財政支出減少而放緩,但也可能會有潛在正面因子來彌補這個缺口;比方,許多企業預期若出現財政懸崖,恐將導致需求中斷,因而囤積大量現金準備度過景氣寒冬;一旦危機化解或不如想像中嚴峻,手上的大量現金便可能釋出,進而帶動投資和就業機會的大爆發。
另一項支持美國經濟的潛在因素也正在浮現——日圓的干預。
自一九三○年代各國採取以鄰為壑的貨幣貶值政策(beggar-thy-neighbor)以來 ,「干預匯率」這檔事總讓人覺得惡名昭彰。因此,即使量化寬鬆政策(QE)並未以影響匯率為目標,如美國聯準會的QE,但還是會被扣上引發「貨幣戰爭」的大帽子。
當年的貶值政策以投資黃金為主,而目前央行儲備多在債券部位,因此外匯干預與量化寬鬆的效果雷同。最後是全球利率降低,卻無法帶動干預國的需求。近來日本試圖以壓低日圓來提振經濟,反而為全球創造就業機會,我們只能說:「阿里阿兜!」
針對日本○三至○四年外匯干預的研究報告顯示,日本買入美元後,不是投入國庫券就是買進美國政府機構債券,如房利美和房地美債券;此舉除了拉低美國債券殖利率外,也壓低其他政府公債的殖利率。
當時,日圓干預將美國債券殖利率壓低了約八.九個基點。其次,英國政府公債殖利率估計也因而減少了七.二個基點。該研究亦發現,歐元區政府公債殖利率下滑約四.五至五.○個基點,希臘則沒有明顯影響。由此顯示,干預對提振全球需求有限,因為最需要提振的地方,得到的幫助卻可能最少。
總之,一三年展望的不確定性比以往來得高,但如果市場沿著「憂慮之牆」(wall of worry)攀爬,或許這樣的不確定性也不是一件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