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許多同儕的推薦,即使不是先前的期望過高,我依然很難說服自己說《厄夜叢林》是部值得驚喜的作品。
以上,是本片的「劇情」,意即本片在字幕說明之後,即以「仿紀錄片」的手法展開「敘事」。三個人先興致勃勃地像拍家庭電影一樣拍著對方,等到達目的地後,正式嚴謹的訪問式紀錄片開始取代鬆散的遊戲攝影,但是等他們深入叢林,發現迷路,各種詭異的石堆、樹枝、符號出現在身邊,攝影機則反過來記錄了他們彼此的叫囂、背叛、恐懼,終至死亡。
從拍攝到被攝,主、客體關係的易位,甚至在劇情片內玩弄紀錄片美學,的確,《厄夜叢林》都做了。但對我而言,這實在沒有太多的新鮮感,一九九三年在金馬國際影展放映的比利時電影《人咬狗》(可以在重慶南路專賣藝術電影或各國奇片的攤販上買到錄影帶),比它更早也做得更好,相較之下,《厄夜叢林》像個冗長的空架子(儘管它八十分鐘不到)。
至於從 B 級電影或獨立製片中的恐怖類型來看, 我也寧可推崇山姆雷米的《鬼玩人》或彼得傑克森的《新空房禁地》,前者也是從頭到尾不見鬼影,但驚懾氣氛足以令人屏息,後者則勝在揮灑淋漓,讓最恐怖和極好笑並存不悖。《厄夜叢林》前面一小時像掉書袋的藝術電影卻苦無內容,後面十五分鐘好不容易擠出了女主角淚流滿面的遺言大特寫,總算漸入佳境,但之後卻迅速落幕。我不認為這是留給觀眾更多想像空間,而是黔驢技窮、草草結束。
真正厲害的是它的行銷,上片前一年,導演和製片就已處心積慮地設計官方網站,而且充分利用網路的特性,不但提供各種關於「布萊兒女巫」的傳說、資料、女主角的虛構日記,並且每周更新內容,還煞有介事地安排女主角母親發表談話,讓絕大多數的網友剛開始都以為《厄夜叢林》真是紀錄片(在台灣網路上,到現在還是有觀眾不分青紅皂白地傳說本片是「紀錄片」)。
至於從 B 級電影或獨立製片中的恐怖類型來看, 我也寧可推崇山姆雷米的《鬼玩人》或彼得傑克森的《新空房禁地》,前者也是從頭到尾不見鬼影,但驚懾氣氛足以令人屏息,後者則勝在揮灑淋漓,讓最恐怖和極好笑並存不悖。《厄夜叢林》前面一小時像掉書袋的藝術電影卻苦無內容,後面十五分鐘好不容易擠出了女主角淚流滿面的遺言大特寫,總算漸入佳境,但之後卻迅速落幕。我不認為這是留給觀眾更多想像空間,而是黔驢技窮、草草結束。
真正厲害的是它的行銷,上片前一年,導演和製片就已處心積慮地設計官方網站,而且充分利用網路的特性,不但提供各種關於「布萊兒女巫」的傳說、資料、女主角的虛構日記,並且每周更新內容,還煞有介事地安排女主角母親發表談話,讓絕大多數的網友剛開始都以為《厄夜叢林》真是紀錄片(在台灣網路上,到現在還是有觀眾不分青紅皂白地傳說本片是「紀錄片」)。
它甚至聰明到跟電視結合,卻不講電影,而是講女巫和失蹤的學生,之後買下本片的電影公司更誇張到大學裡張貼尋人海報。整體炒作技巧,比電影更像電影,也確實比影片內容還吸引人。
事實證明,這個策略成功到極點,卻也令人憂心現在片商只不過把事情搞得「像真的」,日後別的電影為了票房,難保不會發展成更變態性的剝削。然而回歸到電影本身,如果我們不靠那些後來加油添醋的資料來覆蓋影片的意義,那《厄夜叢林》真蒼白得可以:扁平的角色、可想而知的發展,以及並不新鮮卻被視為創舉的形式,都難以說服我。
事實證明,這個策略成功到極點,卻也令人憂心現在片商只不過把事情搞得「像真的」,日後別的電影為了票房,難保不會發展成更變態性的剝削。然而回歸到電影本身,如果我們不靠那些後來加油添醋的資料來覆蓋影片的意義,那《厄夜叢林》真蒼白得可以:扁平的角色、可想而知的發展,以及並不新鮮卻被視為創舉的形式,都難以說服我。
我承認它是一個極有趣的現象,卻不是一部有趣的電影。而從其獲利程度來看,再拍「前傳」或「續集」,亦不足為奇,只不過恐怕又是《復活之路》、《貞子謎咒》之流的搶錢電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