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知道AI會發展成什麼樣子，但卻清楚AI不該是什麼樣子——由贏者全拿的單一企業完全擁有並營運的獨占操作系統。
我的老友約翰．博斯威克（John Borthwick）是貝塔（Betaworks）公司創辦人兼執行長，這家位於紐約市的創投公司專門孕育科技新創公司。我們所在的貝塔公司辦公室——過去曼哈頓市區工業規模屠宰場林立的地方——如今成為該市最時尚的區域。
博斯威克的辦公室位於一棟老舊的磚房裡，原本的倉庫被改建成開放式的辦公空間，裡面排排坐的年輕電腦程式設計師——貝塔公司裡所謂的「駐點駭客」——緊盯著電腦螢幕。這也稱得上是某種文藝復興。這些駭客坐在十九世紀的工業建築裡，建造著二十一世紀的網路世界。
數位革命製造紊亂？
我來此地，就是要跟博斯威克討論這個孕育地——或可稱為「測試地」（betaland）。我倆是多年好友，他跟我一樣，在九○年代中期網路竄起時是新創公司創業家。一九九四年，他從華頓商學院畢業，創立一個紐約市資訊網站，將它取名為艾妲網，以紀念艾妲．洛夫拉斯。一九九七年，博斯威克把包括艾妲網在內的幾個網路所有權賣給美國線上（America Online），並成為該公司新產品研發部門主管。接著，他又到跨國媒體集團時代華納（Time Warner）管理科技，並於二○○八年成立貝塔公司，靠著精準投資推特（Twitter）和Airbnb等公司致富。
「我愛上了網際網路這點子。」博斯威克解釋他怎麼會成為網路創業家，他的信念和諾伯特．維納這些二十世紀中的網路先驅一樣，認為網路科技能帶領我們進入更美好的世界。然而，四分之一個世紀以來，博斯威克的想法已經改變，他對數位科技的變革力量改持較懷疑的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