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天就要過年了,2012年底,平凡家就開始大掃除、研究年菜、檢討舊計劃擬定新目標,開始準備迎接2013的農曆新年。
每一年的這個時刻,也是平凡母女感恩和報答的時候。我們會在小除夕那晚,一塊吃個豐盛的大餐,然後開始討論互動,這一年,我們共同感謝誰?又各自感謝誰?為什麼?而未來一年,我們應該要做些什麼,來回報這些貴人!又有那些人,是去年該關心,卻不小心被我們遺漏了,我們要趕快讓對方知道,我們的心意!
「愛要即時說出來並且做下去」,這一直是平凡媽企圖讓平凡姐妹從小耳濡目染的人生功課。
而今年,平凡媽準備和姐妹們分享的,最感謝的人,是她們兩個小天使。
一直一直,平凡媽都對這兩位小天使充滿感謝,但今年,兩個小女孩明顯長大了,母女之間互動的層面和成份,也開始和「小時候」不太一樣了。陪伴所佔據的時間還是一樣長,但「照顧」的比重愈來愈低,「共學」的比重卻大幅攀高。因為和兩個女孩共學的機會,平凡媽的生命寛度和厚度,開始變得更不一樣。
好幾個「共學」的計劃,都是在平凡姐妹還沒有出生時,平凡媽就刻在心裡「等著」實踐的目標,第一個「等著實踐」的計劃來自於荒野。
平凡媽從小在大自然裡成長,我很感謝我的父母,從市中心的眷村搬到相對落後的鄉下,讓我可以在放學後就赤腳在田間追逐嬉戲,和同學一起挖蚯蚓掛在竹竿上釣魚。這些獨特的童年經驗,豐厚了我的生命,更強靭了我的心志。這麼珍貴的一份禮物,我一定要送給我的孩子。
於是等啊等的,終於等到姐姐小二升小三,可以擠進荒野親子團。我常常跟朋友介紹,這就是我們高中時代玩的救國團,唯一不同的是,大哥哥大姐姐變成了爸爸媽媽。我們很放肆的在荒野中玩耍,共同投入自然的懷抱,挑戰各種天險和自我極限,我們易子而教,而且我們親子共學。父母和孩子,一起爬樹、溯溪、浮潛、攀峰……還有一起認識毛毛蟲,一起建立和累積,共同的生命成長經驗和記憶。
雖然平凡媽從小在大自然中長大,但是在荒野玩得許多遊戲,卻是我生命中的第一次。如果平凡姐妹不存在,這些第一次,可能永遠都不會在我生命中出現,所以,我感謝平凡姐妹的存在。
過去一年,等啊等的,也終於等到妹妹滿四歲,可以跟姐姐一起在蘇荷上畫畫課,於是「要和姐妹一起成長」的平凡媽狠下心,和兩個女孩一起上畫畫課。我原本就愛畫畫,但從來不知道,有一天,我也可以拿起畫筆,什麼都不需要想,畫紙上的線條就躍然浮現。畫畫,豐富了我的生活,找到了壓力的另一個出口,更在無形中,增加了好多創作的靈感和自信,以及和姐妹們共同的話題和回憶。
不只是荒野,不只是畫畫,還因為「以身作則」,平凡媽去年開始了晨泳,每天騎腳踏車上班,在自己準備好之後,今年的暑假計畫準備帶姐妹一起晨泳、每個星期到河濱公園練車,挑戰姐姐的環島畢業旅行。原本不愛運動,甚至可以說有點討厭運動的平凡媽,為了讓姐妹知道並且相信運動的好處,我開始運動,而且從此愛上了運動,變成一天不運動,生命力就開始黯淡下來的好動之徒。
也因為平凡姐妹的存在,原本日復一日的「過日子」,突然多了年節的記憶和期待。姐姐出生以後,慢慢累積,憑著小時候奶奶和外婆賜予的經驗和印象、網路討論區的分享,和大量的專業叢書紙上操兵,我壓著自己走上「傳承」的路,學會了家傳年菜、包粽子、捲潤餅、做麵包、拜拜、做燈龍、做香皂、做各種點心、每天變出五色菜色上桌……還為了姐妹們的健康,學會自己做酵素。
這一年的生活,因為平凡姐妹的存在,真的過得好豐富。生命的豐厚,並沒有排擠我的工作和自我實現,反而因為創意和效率增添了更多的熱情和生命力,我的女兒們,因為她們的存在,教會我如何更珍惜生命、如何更有效的運用時間、以及,如何更有智慧的進行人生每一個大大小小的取捨和平衡,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們的存在。
未來的每一天,也將因為她們的存在,讓我對生命充滿了好多的想像和期待。我們還要一起爬玉山、一起學直排輪、一起練鋼琴、一起環遊世界……所有的學習,都不是媽媽在一旁看著寶貝們成長,而是,「我要我們一起成長」,每一天每一年,即使有一天孩子們翅膀長硬了,飛離媽媽身邊,我都還是會因為她們的存在,看著她們、陪著她們,開始學習做外婆、開始學會享受她們不在身邊的退休生活、開始練習和她們互動,嫁做人婦之後,生活點點滴滴的成長和智慧,一如我現在走過的每一個過程……一直一直,我都不會是一個看著她們成長的媽媽,我要我們一起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