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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前較勁、台後握手 P.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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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台灣背景、十二歲的美西玉山科技協會,遇到大陸背景的兩歲小老弟華源科技協會,是怎樣的場面?結局是握手言歡,談合作。

醞釀好一段時日,美西玉山科技協會會長陳潤吾與華源科技協會會長陳宏終於見面了,而且可望在未來一個月內敲定今秋共同合辦研討會事宜,並可能以創業投資為主題。

長久以來,兩會都是透過中文媒體從中「傳話」,也曾不約而同地向媒體表達願意與對方合作的意願,試圖消除「一台一中」彼此較勁的味道。陳潤吾在今年三月接任會長之前,就透露願意拜訪華源的意思,陳宏聽聞,當下的反應就是,「應該我們去拜訪玉山才對」。

雖然美西玉山設有祕書處,但似乎也不太方便直接探聽華源的意願,在「密使」的傳遞中,奠定了互訪的基礎。雙方人馬的安排也透過第三者做事前的了解,以避免「不平衡」狀況。

這場科技界的「雙陳會」,自有其天時、地利、人和的背景。陳潤吾近年來在大陸成立科技軟體公司,對彼岸有不少深切體認。陳宏才為華源辦了場成功的年會,成了氣候。不過,今年國府國科會科學組兼任美西玉山祕書長周仁章功成身退,淡化了玉山的官方色彩,則是另一個不言而明的事實。

這一期的《玉山通訊》中,談到周仁章十年默默耕耘,讓玉山有健全的財務,並提到「許多人以為美西玉山有官方的財務支持,其實美西玉山從成立之初就是財務獨立……」。周仁章,這位核能博士、前台灣核能研究所所長的認真負責、謙和有禮,在灣區是出了名的,可惜這份兼任的志工職似乎給他和玉山帶來更大的壓力,尤其在綠色執政之後,周仁章更是腹背受敵。

現在玉山新任祕書長由工研院北美公司總經理李立中接任,由於工研院屬財團法人,這樣的安排,讓不少圈內人都鬆了一口氣。對凡事都以玉山為考量的周仁章,應該也算滿意的安排。

「雙陳會」當天,除了兩會會長,玉山副會長、網康副總裁王崇智、李立中、玉山祕書朱麗芝都到場,華源則有祕書長陳亦工做代表,副會長張首晟則在出差中。雙陳會氣氛融洽,兩位會長先搬出了「陳夫人」做為暖身話題。兩人除了都是陳博士之外,也都娶了台灣老婆,陳宏的太太劉雅玲是台南人,陳潤吾的太太是嘉義人,兩位台灣女婿都和岳父處得很好,因為女婿台語不佳,只能用「微笑」和「點頭」做溝通。

當年,陳宏和太太劉雅玲談戀愛時還很低調,家長同意,可是鄰里間卻不敢宣揚。王崇智也分享一個「國共」之間的有趣現象,一九八三年,他在美國念研究所的時候,中國同學會也是「一中一台」,雖然老美搞不清楚,都拿你當中國人,但是中國人可分得很清楚,當時的情況當然更敏感,王崇智說,有一回他碰到中國大陸同學會會長,「他一開口就問我,『你是要文鬥,還是武鬥?』」十多年後,文化的鴻溝也在逐漸消失中。

陳宏看了看玉山的理事名單說,「一半以上都是我的好朋友」。陳宏做過玉山小聚的主講人,創辦的上市公司 GRIC 也是玉山會員公司,說著說著,彼此就更近了。陳潤吾說,新加坡華裔社區極可能成立玉山,全球玉山也可望今年底赴大陸考察,加上全美台灣共有玉山十多個分會,「科技發展已無國界,就該打破科技社團的局限性,讓不同背景的華人能夠交流合作。」

在美多年,雙方也都認同,在主流社會裡,美國人只把華人當作同一個族群,現在兩岸都有科技界的領導性「品牌」,現在就是考驗「雙陳」的智慧,如何匯集這兩股勢力,創造美籍華人科技界的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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