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凌風絕對是台灣流行歌壇上的奇葩,當我聽到他要出一張包含新歌與成名歌曲的合輯時,不禁打了個寒顫:那些在兒時揮之不去的旋律與歌詞,難道又回來了?沒錯,一張名為《錢不夠用》的專輯,農曆年前已震撼上市。
我絕不會在自己的專欄裡拍胸脯,向讀者大人推銷《錢不夠用》,我認為他的專輯應該是願者上鉤型的,有強烈收藏動機或是超級迷戀高凌風的人自會收藏。至於我,我的腦裡有個點唱機,任隨我愛聽哪首歌:〈惱人的秋風〉、〈燃燒吧火鳥〉、〈冬天裡的一把火〉、〈泡菜〉等,隨時都可在腦海裡翻轉出來唱個痛快!
作為一個流行藝人,高凌風的最強項,便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掠取消費大眾的視覺與聽覺,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超能力,但我知道很多做廣告創意的,想破腦袋瓜子,就是希望擠出淺顯易懂,連老嫗也能理解的文案與表現,那是一種不需思考便能鑽入腦中永生不忘的強烈印象。高凌風在其全盛時期的七○年代,一次又一次成功地做到這一點。
《錢不夠用》專輯裡面,〈錢不夠用〉與〈搖頭至上〉是新歌,其他則當然都是耳熟能詳的招牌歌曲,舊曲標榜重新編曲,曲風明顯向年輕人的口味靠攏,〈不一樣〉、〈今夕是何夕〉成了節奏與藍調,〈愛你比海深〉、〈惱人的秋風〉、〈阿里巴巴〉等快歌,全部植入帶有各式重節拍的電子舞曲。
這些曲子在賦予新的面貌之後,能不能在年輕人之間形成共鳴還待觀察,但在老一輩的聽眾群之間,新編的曲子可否敵過當年初聽高凌風端出新曲時的新鮮震撼,又是另一項令人質疑的事。
從搞 Band 唱外語歌曲起家,到縱橫秀場的綜藝天王,幾經經營不善倒閉,浮浮沉沉藝海間,高凌風的事業同樣有著戲劇性的發展與效果。但那不是我關心的焦點。我很在意高凌風所創造出來的流行歌曲何時才能全面地從流行歌壇消失!結束,才會是正式記錄高凌風傳奇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