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家裡的房子再多,那也是他的婚前財產,跟我沒有關係。他的房子我們確實共同使用,卻始終不是共同擁有。我不要求他在房產證明上加入我的名字,但我要求自己擁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
我曾經也是「城市遊牧民族」的一員。2年搬了4次家,每一次搬家,都是對體力、智力和內心承受力的暴擊。比如打包時的無助,打包完發現還有一個抽屜的東西忘記收;舉著箱子爬樓梯時覺得自己宛若超人,箱子突然破掉東西撒了一地;兩個書包,一個朝前背,一個向後背;左右手各一個大行李箱,右邊行李箱的輪子還卡卡的⋯⋯我是那種後知後覺的女孩,那時候我對生活和未來可以說是沒企圖心。雖然每次搬家都是合租,要和人共用天花板,但也算是有個家了。
租房期間,我還在IKEA買了一盞很好看的布藝落地燈,又在網路上淘寶來一幅油畫。我第一次對房子感到不安,就是合租的姐姐定了婚期準備搬走。房東給我2個選擇,要麼我也打包搬走,要麼就租下整套房子,至於我會不會轉租另一間房,他不干涉。我看了看存摺上的餘額,決定另找房子。
我以前從沒想過,我會因為房子而沒有安全感。不知道是否有很多人會和我有一樣的感受:年輕時憤世嫉俗,對金錢嗤之以鼻。但到一定的年紀,遇到一些事後,就真的會因為沒有房子而感到恐慌。那時候我開始明白,買房和入學考試一樣,是我人生路上不得不面對的事。想跑?沒門!
2015年的元旦,我結束多年的租房生涯,搬進真正屬於我的房子。沒有親人朋友來祝賀的熱鬧場面,只有我自己端著一口新鍋,旁邊跟著狗狗。聽說在鍋裡放上白米和橘子更吉利,我又跑下樓買了6個橘子放在裡面。我在沙發上躺了許久,環顧這個還有很多東西需要添置的家。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突然就落了地。感覺整個人變得踏實、不慌、不怕、不恐懼。
後來有人問我:「你有沒有覺得買房是一件很酷、很了不起的事呢?」
「並沒有,我只是不必在去洗手間的時候,擔心裡面有人;不必在夏天因為穿睡衣在客廳走動而覺得難為情;不必顧慮打擾到別人而整日把狗狗關在一個房間裡。我更自由了。」
「那你買房的勇氣是從哪兒來的?」
「買房需要勇氣嗎?買房需要的是錢。」
—
我在《你的美貌不敵你的熱鬧》那本書中寫過的蓁子,那個婚後當著少奶奶,享受優渥生活的學霸校花,她在婚前就先給自己買了一套房。有人不解,認為她老公家裡條件很好,房產更是不少,為什麼她還要在結婚前自己買一套?蓁子卻不這麼想,她說:「我老公家裡的房子再多,那也是他的婚前財產,跟我沒有關係。他的房子我們確實共同使用,卻始終不是共同擁有。我不要求他在房產證明上加入我的名字,但我要求自己擁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
接著她開玩笑說:「萬一哪天婆家欺負我,家世、學歷和顏值似乎都使不上勁的時候,至少我還有把房契往地下一砸的底氣。」蓁子和她老公是我朋友圈裡,少數婚後仍然甜蜜不減的夫妻。即便是這樣,蓁子仍然有自己的小算盤。
這沒錯,也談不上什麼世俗不世俗,為自己多打算一點,天經地義。隨著獨立生活欲望的加強和經濟實力的累積,多數女性都有了買房計畫。越來越多的女性認為,買房不僅是一種投資,也是為自己的未來加上一道安全鎖,給自己一份保障和底氣。
買房後,女性不必為了找個棲息之所而結婚,不必害怕失去容身之處,而不願擺脫痛苦的婚姻。或許有天愛會走,人會散,但是房子,風雨不動,永遠在那裡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