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這首歌嗎?「讓我去那花花世界,給我蓋上大紅章。一九九七快些到吧!八佰伴究竟是甚麼樣;一九九七快些到吧!我就可以去HONG KONG⋯⋯;一九九七快些到吧!和他去看午夜場。」
一九九二年,當時才二十三歲的中國女歌手艾敬唱出這歌。五年後香港就要回歸了,去香港、逛百貨、看電影,這是來自社會主義中國的青春女孩,對於「自由」兩個字的浪漫想像。
關注香港,當然是因為最近兩周轟轟烈烈的「反送中」遊行。如果主辦單位香港民陣所宣稱的數字正確,那麼在六月十六日這天,有超過四分之一的香港居民選擇走上街頭。說到底,他們是要守住一條司法獨立的底線;而既然法律是自由的框架,那麼,港人守護的,也是關於自由的解釋權。
《逃犯條例》的修訂暫緩了,不過,在這樁差點「鯨吞」香港自由的修法前,這些年來一點一滴的「蠶食」早已上演。這部分,在每半年由英國外交事務部發布的「香港報告」中,可以鮮明感受。
我們爬梳了一九九七年香港回歸以來的四十四份「香港報告」,大概是從二○一六年起,報告裡對於香港情勢的字眼愈來愈悲觀。一六年:「呼籲港府確保基本人權與自由」。一七年:「我們對言論、出版自由感到憂心」。
至於一九年的報告:「香港正在承受壓力,一種必須接受中國對於公民自由解釋的壓力。」彷彿,香港的自由不再可供浪漫想像,而是漸漸受到中國對於自由的解釋影響。
與香港一樣,台灣無可避免地必須面對中國,也必須理解中國。而香港這場驚天動地的抗爭、這些年來的故事,會是該被記住的重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