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周刊》採訪團隊突破過許多特殊的場子。二○一四年,我們前進特斯拉股東會,也在阿里巴巴赴美上市前,成為全球唯一進入阿里巴巴法說會的媒體;一五年,我們在騰訊股東會現場與馬化騰面對面……。
行前,撰述委員鍾張涵的心情就是一路忐忑,因為研究團隊搜遍國內外資料,完全找不到亞馬遜歷來任何一屆股東會的相關影音、照片。原因寫在股東會的開會說明:「嚴禁攜帶電子產品」,而為了執行禁令,股東會門口設有嚴格的安檢關卡,任何可疑的人、物,都會在此卡關。
「小姐,你身上是不是有別的東西?」會場門口的安檢帳篷內,警衛一邊揮舞長棍,一邊這樣對她說,同時間,另一位保全正在翻搜她的皮包。鍾張涵事後告訴我們,她口袋裡的確有個帶著少量金屬的隨身小物,這小物,兩天前通過了機場海關的金屬檢測,卻在這裡無所遁形——這是比飛安規格更高的安檢。
折磨人的安檢,讓記者見識到亞馬遜創辦人貝佐斯瘋狂做夢、嚴謹落實的作風。瘋子,這是亞馬遜員工對貝佐斯的形容,他一路以來許多跳框布局,也在當時被評為瘋狂;但與貝佐斯面對面六十分鐘,記者回報,貝佐斯對股東說出的每一句話彷彿都是經過深思熟慮,沒有半分的輕率狂妄。
多年前,貝佐斯曾這樣解釋股東會戒備森嚴的原因:「任何看似無傷大雅的訊息,都可能讓競爭對手從中獲得資訊。」是的,這裡的每一句話,都可能透露貝佐斯深思熟慮後的未來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