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創中心強調「跨界」,鼓勵不同領域的老師有機會激盪出火花。
「有個做癌細胞檢測的老師,和農學院的談一談後,
發現他的研究可用在預測雞蛋胚胎性別。」杜武青笑著說。
二○一八年杜武青獲聘為玉山學者,那年他正好碰上了人生的「三十、四十、五十」。「這是我在加州大學聖地牙哥分校任教三十年,距離拿到博士學位四十年、進入大學念物理五十年。」在異地生活半世紀,他想著差不多是個里程碑了,因此辦了退休,收拾行囊回到故鄉。
一年二百五十萬元的玉山學者薪資,杜武青一口氣捐出五分之四,和任教的中興大學共同成立「工程技術與農業生技創新中心」,鼓勵創新研發。「這薪資本來就不在我人生的規畫裡,是多出來的。」因此他毅然捐出其中二百萬,再由中興大學出資八百萬,用這一千萬元的基金育苗,讓更多學者有資源進行研究。
家學淵源 祖父是台灣首位醫學博士
這「興學」的模樣,頗似他的祖父杜聰明。
小時候杜武青家裡三代同堂,和台灣第一位醫學博士杜聰明同住在台灣大學醫學院院長宿舍。他從小便聽過杜聰明年輕時和幾個夥伴,企圖把霍亂細菌摻入中華民國大總統袁世凱的飲水中,讓這位打算恢復帝制的皇帝「駕崩」的傳奇。
談起祖父,杜武青笑說:「祖父天天練毛筆字,還會作漢詩,特地找老師來家裡教他。」只是雖然和祖父同住一屋簷下,但這些全沒薰陶到幾個孫子身上,「我們都學不來。」
一九五四年杜聰明南下高雄創辦台灣第一所私立醫學院——高雄醫學院,今高雄醫學大學,三代人從台大宿舍搬進高雄前金區的高醫院長宿舍。問他有個名人祖父,在學校是否特別得老師青眼?「我們三兄弟成績都很好,老師若對我們有特別待遇,那也是因為這點啦。」杜武青笑著回憶,以前小時候考第一名,祖父都會給一百元獎金,「一百塊很多,哪知道怎麼花,都存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