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障礙」都是從心開始,執著外表與感官的不完美,只是讓心的障礙更深;當心念敞開,接納所有事物的發生,每一件事都變得簡單了。
你是從幾歲開始,活出自己的人生呢?或許你會說,不就是從脫離母親子宮那刻起嗎?從啞啞學語、懞懂少年到成家立業,最後垂老矣矣.....差異在於,你是被「推動」地活著,還是清醒地覺知自己為什麼而活呢?
45歲的葉子決定離開「心牢」後,命運不再原地踏步,人生縱有逆境,也要活出自己的新境,第二人生,決定了,就會發生!
「我在19歲那年發生一場嚴重的車禍,當時的我覺得全身都碎了吧!日後我逐漸復原,沒想到卻有隱形的傷正在擴大中,我的耳朵慢慢聽不到聲音了,可是這件事情,我不敢跟任何人說,我怕大家會笑我、排擠我......我建造一個無聲的牢籠,自己走了進去。」
腦海裡有橡皮擦 自動擦掉「聽不見」的詞彙
葉子現在是兩個孩子的媽,38歲生下第一胎,44歲再生第二個女兒,全家幸福和樂,而她在工作之餘,積極地為臺灣聽損者發聲,耐心溫和地協助其他聽損者,堅持信念且行動力強的她,一點都看不出來曾經有段「黑歷史」。
「我長達十年時間,把自己封閉起來,不想跟外界接觸,一直假裝自己還聽得到、隱瞞自己的狀況。我根本沒想到『像我這樣』的人,後來還能結婚生子。」
她說聽力漸漸喪失後,因為很多語彙漸漸地聽不清楚,它們也在她的腦海裡消失了,「知道卻不會說」。或是有時聽得到,卻聽不清楚;聲音也會忽遠忽近。
在一個漸漸「與世隔絕」的身體裡,不只是寂寞而已,危險、意外也時時刻刻跟隨著她,這樣聽損者的「日常」還要持續多久呢?聽不到外在世界的聲音的她,腦海裡經常充滿了絕望與無助,人真正能攻擊自己的,其實總是內在的聲音在作祟。
「我好像失去的生命的意義,我找不到可以求助的管道,直到有一個朋友把我打醒,像是『當頭棒喝』,讓我願意走出自己親手建造的牢籠。」
人生中要遇到一個讓你轉念的人,停止「鬼打牆」的輪迴
「他是我以前在工作上的好友,看我這麼『過一天、算一天』,他跟我講一句話,像是五雷轟頂一樣無法忘記。他說:『你只是耳朵殘礙,難道你現在連心也要殘障?』忿忿不平的他,罵了我好久。我思考,到底什麼才叫殘障?我為什麼那麼在意別人的眼光,其實是我在歧視我自己,也在歧視跟我一樣有些缺陷的人。」
心念一開,所有的事都跟著改變了!本來覺得不可能有人會愛她的葉子,遇到疼惜她的老公;覺得高齡懷孕不可能的她,甚至在44歲還自然懷孕。這一切,都是過去的她,甚至聽力無礙時沒想過的,自己竟是如此堅強與有創造力!
鬼打牆的時候,以為是天黑了,其實是自己遮蔽了雙眼,把自己陷入黑暗之中;其實「希望」一直在四周。
「當我願意為自己努力,也協助別人時,我發現我身邊充滿了貴人與天使。孤單是主觀的感受,一旦察覺到與其他人的支持時,我們就不會感到孤單了;歧視也是主觀的感受,當我尊重、理解自己,並讓自己愈來愈好時,也不會有人歧視我了。」
所有的「障礙」都是從心開始,執著外表與感官的不完美,只是讓心的障礙更深;當心念敞開,接納所有事物的發生,每一件事都變得簡單了。
「如果想要改變什麼、爭取什麼,那就立刻著手去做,我常有種時間快不夠的感覺,就算我能活到100歲,我也不覺得這時間很長,我要把握時間,做所有我認為應該做的事。」
永遠不想忘記 女兒「我愛你」的聲音
「可是,我也不是沒有害怕的事。」葉子講到孩子的聲音就變得更柔和了。她說,當孩子有次把玩她的助聽器時,她忍不住有些生氣地阻止,其實是內心的害怕在作用,可是孩子只是童言童語地回她:「媽媽,我知道你聽不清楚,以後我做你的耳朵好嗎?」
「我無法把握明天我的聽力會不會又惡化了,有時候她那麼天真地跟我說話,但坦白說,我真的聽不清楚,我只能請她再跟媽媽說一次,或是微笑地看著她......我希望我能永遠記得她跟我說:『媽媽,我愛你』,這一句話,永遠不要在我腦海裡消失。」
近50歲的葉子,未來沒有退休計畫,第二人生從她覺醒那天就展開,無論工作多繁忙,只要有聽損者需要訴苦、資源,她一定耐心地回覆對方,也不斷促請大眾重視嬰兒聽力。
「如果我有多需要,別人就有多需要,所以我選擇義務性地協助所有驚恐擔憂的聽損者們,不要再躲在暗黑的角落了,我們要把腦海裡負面的聲音,轉成相信自己的聲音。」
聽力有所障礙又如何?「礙」是阻絕我們溝通的毒藥,而「愛」才是我們真正了解對方的永恆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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