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者研究,除了財富,「基因」也是後代成功的因素,未來人類只能以出身優劣來分成兩個族群,因此我們應該避免贏者全拿的經濟結構。
當然,對我們來說這一點都不意外,有錢人可以提供下一代更好的教育,和其他有錢人的子女當同學;這種人脈網絡,是他們未來進入社會後最強的競爭優勢。當然也不時可看到一些富二代,因為傲慢自大、好吃懶做或荒唐不經,而快速敗光家產的案例。
《The Son Also Rises》作者是加州戴維斯分校教授Gregory Clark,他比較幾個顯著案例的姓氏,如現代瑞典、十四世紀的英格蘭和中國清朝,證明了後人的「命運」是如何由祖先決定;此外,即使差異極大的社會,如現代美國、共產中國及現代日本,也幾乎都有類似的低社會流動情形。他認為不論是哪種制度,後代都得花上數百年時間,才能完全脫離祖先遺留的優勢或劣勢。
Clark發現,富人財富傳給下一代的萎縮速率是○.七(若第一代的財富為一,第二代則剩○.七,以此類推),而非某些社會學者假設的○.四──即我們認定的「富不過三代」。若以○.七的速率萎縮,家族的餘蔭可澤被至第七代。此外,祖先留下的,還不只是看得到的財富,教育和人際關係也相當重要。
觀察群居的野生動物,也有類似的模式。非洲土狼中,雄性領袖的後代通常也成為領袖,這有可能是母獸比較不用經歷產前、產後的壓力,幼獸也能得到較好的照顧,成年後長得更健康、更大隻,也更強壯。
Clark還提出一個更令人難以接受的結論:「基因」也是後代持續成功的因素。如果體格強健、視力良好、長相俊俏都可以遺傳,為何聰明才智不行?這意味著,許多人、甚至某些人種,生來就低人一等;這樣的論點挑戰當今社會的禁忌。
即使聽起來刺耳,但,假設Clark的結論是正確的,同時他也提出一項論點,就是我們應該避免贏者全拿的經濟結構,因為這會讓成功者累積巨額財富。一旦這樣,那麼財富便不是因為努力工作或具獨創性而來,而是幸運地出生在豪門、擁有優良基因。未來人類只能以出身優劣區分成兩個族群,人生不公平,莫此為甚。
我們也應該要努力確保所有人都能獲得更廣泛的產前照護、學齡前教育,以及謀求好工作的管道。此外,也要防止少數人累積過多財富的稅制結構,至少要鼓勵財富的再分配,就算不是經過課稅,也可透過慈善捐獻來進行。因為,一個財富和成功能夠被容易繼承的社會,是無法持續進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