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美各大城市把最便利的地點讓給新創進駐,我們只願意施捨城市外圍的老舊空間。
別再用施捨的心態打造次等園區,我們才有機會吸引世界級的新創企業與投資人。
參與台灣新創產業多年,走訪世界各地的新創生態圈,深刻感受到各國政府與民間對於扶植新創、投資產業方式的異同。從某個角度來說,所有國家都希望能複製矽谷,但事實上矽谷難以複製,到底該如何打造吸引人才與資金、又能適應產業變動的新創聚落呢?
矽谷成功的關鍵條件其實不是產業園區,而是史丹佛大學城。矽谷的產業輪替早已發生,雖然都圍繞著資訊科技,但應用領域的轉變,以及工作形態的變化,五十年來已經是完全不同的形貌。
這樣的產業變動適應力,除了來自人才優勢,再加上全球最強的資本市場與消費市場,造就矽谷獨一無二的條件。放眼全球,僅此無他。當年新竹科學園區能夠成功,某方面接軌矽谷外移的矽產業,加上產業全球化的需求、相似的大學城環境、創投模式的引入、海內外人才的結合,才有竹科的成功基礎。
但自從竹科成功之後,我們就一直相信只要蓋了園區、招商引資,產業就會崛起。但事實上竹科只造就了資通訊產業,也面臨嚴重的轉型困境。為了推動新產業,我們的政府繼續套用產業園區模式,把許多公有閒置空間打造為新創基地,期待創業者與加速器會群聚,再造奇蹟。
但如果真的在這些基地工作過,就會發現幾乎都有嚴重問題,不是交通極為不便,就是噪音干擾嚴重、空間設計不符需求,這就可以看出主事者其實無法理解,知識經濟產業的創業者與投資人,最需要的不是空間而是時間,重點不是裝潢而是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