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後由占領軍催生的日本憲法一直獲得日本民眾普遍的支持,
如今憲法第九條「非戰條款」的修正被搬上枱面,日本民眾能否接受,仍屬未定之天。
四月十一至十四日,我人在紐約,參加一場由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史迪格里茲(Joseph E. Stiglitz)主持的「全球經濟新政委員會」(CGET)。
我平均每年都會造訪紐約一至兩次,惟每次來到紐約,雖然可以感受到這城市的諸般活力,但我對其多年不變的巨大貧富差距總是印象深刻。這和東京恰恰形成鮮明對比。在東京,所謂極端貧窮的人口基本上是不存在的,比起紐約,東京的高低所得者間的財富差距也小上許多。
以高階主管與新進員工的所得做對照,在美國這數字為八百比一,在日本則僅有十比一。當然,這並不表示日本就不存在貧富分化的問題,只能說相對美國,日本的狀況要好上許多。在日本,炫富普遍被認為是不得體的行為,這在美國卻再正常不過。
在日本,大企業的主管一般是大學畢業就直接進入公司,也就是說,他們不必然是富裕家庭出身,多數其實是中產家庭的子弟。儘管在二戰前,日本也存在如三菱、住友、三井等大型財閥家族,這些家族成員的財富大部分是由繼承所得。
然而,這些大型財閥家族在二戰後隨著美軍占領下「民主化」(Democratization)工程的展開,他們繼承的財富也不再具有正當性。此外,在這段期間另一場重大的改革,是婦女投票權的全面落實。
值得留意的是,這場日本「民主工程」的占領軍推手,很多來自於美國羅斯福新政的操盤團隊。事實上,日本戰後新憲法也是由這群人所草擬。儘管當時占領軍認為日本可能會在盟軍占領結束後更改其憲法,然而令人訝異的是,戰後日本憲法卻一直沿用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