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中國、印度、韓國複製了矽谷模式,催生出不少世界級公司,許多破壞型創新仍然從矽谷誕生,再進軍全世界,最大的關鍵就是「創業者思惟」。
心元資本在美國矽谷參與的天使項目中,超高速鐵路Hyperloop One、物流創新 Flexport及航太衛星Astranis,近期受到高度關注。它們有兩個共通點:一、嘗試破壞性的創新,希望利用技術能力重新改造交通、物流及航太科技。二、在沒有任何樣品的情況下,不到一個月便融得逾五百萬美元的種子期資金,投資者都是矽谷最知名的機構及天使投資人。
矽谷常為人載道,談的不外乎是優秀人才、充沛資金與成熟的資本市場,這些的確建構起令人羨慕的創投生態圈。中國、印度,甚至韓國也複製了這些基礎,並藉著人口紅利和市場規模,催生如阿里巴巴、Flipkart、Coupang等世界級公司。儘管如此,十年來許多破壞型的創新仍然從矽谷誕生,再邁向全世界。當中除了人才、資金、生態圈等因素,還有一個關鍵,就是entrepreneurial mindset(創業者思惟)。
從以往經驗來看,這類新創公司如果出現在中國、印度或台灣,在沒有任何樣品的情況下,不僅融資困難,融到的金額大概就是五十至一百萬美元的規模。唯有矽谷,有足夠多的人擁有創業者思惟,能夠鼓勵優秀的創業者勇於做夢,並且獲得足夠多的資源去犯錯。
如果創投背後的投資人沒有創業者思惟,不願意放手讓創投投資高風險的公司;如果創投本身沒有創業者思惟,不願意支持創業者嘗試高風險的想法;如果政府沒有創業者思惟,不敢打造一個環境,讓創業者及投資人專注於破壞型創新;如果創業者本身沒有創業者思惟,無法開放地共享資源及合作,那麼,就算再多有能力的人才,他們也不會勇於做夢,不會有機會試錯,不可能有機會創造出改變世界的產品與技術,更不要提打造出具有世界影響力的公司。
不管是矽谷、中國或台灣,我們都盡全力成為新創公司的最早投資人,期望提供機會與資源,讓最優秀的人才去嘗試、去試錯、去找出未來的可能性。我相信這不僅僅是早期投資人的機會,更是早期投資人實踐創業者思惟應有的責任。
(本專欄由由詹益鑑、鄭博仁、客座作家群共同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