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八年狂亂的秋季,聯邦準備體系從幕僚到領袖的勇氣與能力都備受考驗。 雖然我內心翻騰不已,事實上,我卻設法表現出鎮定與慎重的樣子(蓋特納曾經說我是「中央銀行的佛陀」,我把他的話當成恭維,但是你永遠不能很確定蓋特納怎麼想)。
她會做一些小事,例如購買芳香劑,讓我們的房子散發迷迭香、薰衣草和其他香味(如果她不特別強調,我通常不會注意到。)而且她總是幫助我保持生活的平衡,吃晚飯時,我會告訴她聯準會採取了什麼耗資幾百億美元的行動,她會說:「很好。」然後提醒我把垃圾和回收資源拿出去。到了周末,我們也會去採購食品雜貨,我們試圖保持低調,卻不很成功,因為我們的安全人員跟在我們後面。
我們有兩隻狗,一隻叫做斯坎波,是古老米格魯巴吉度獵犬,另一隻叫做丁客, 是無法判定狗種的友善小狗,兩隻狗讓我們多少能夠分散注意力。早上牠們會送我到門口,然後回到客廳窗戶旁邊俯瞰院子的寶座上。危機期間,我不只一次希望自己能夠蹺班,整天跟兩隻狗坐在一起。
二○○八年,安娜在華府為市區的小孩開創名叫機會學院的教育課程。我們自己負擔大部分的費用,偶爾會得到朋友和基金會的幫助。安娜每星期在這個計畫上耗用六十個小時以上,沒有支領薪酬,還深深愛上她所做的事情,我回家時,聽她談起白天經驗時,總是很欣慰。我相信聯準會正在幫忙大家,但是安娜可以從學生的進步和快樂,更具體、直接地看出自己努力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