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仔、田雞和青藥哪裡去了?
都不見了!在農藥與化肥大量使用後,我家鄉的青蛙都不見了。
所以我和阿正兩年來開始作著【諸羅記農場】的夢,我們想有沒有機會透過眾人的力量去確保這片諸羅樹蛙棲地的永續?
記憶中,田洋裏最多的就是花仔(澤蛙)、田雞(虎皮蛙)和青藥(我猜想應該是金線蛙),後來我在觀察青蛙比較常見的拉度希、小雨蛙、貢德氏或是各種樹蛙…等反而沒有印象。抓到田雞最高興了,因為可以拿到市場去賣,澤蛙則是自己炸來吃,而青藥因大人說皮有毒,通常就會當場放掉。
十幾年前(當時我對生態還很菜),邀請荒野夥伴到家鄉進行生態之旅,傍晚我開車接譚諤(目前在中研院當研究員),經過田野聽到蛙鳴,我興奮地說:「聽好多青蛙喔!」譚諤(他是我最崇拜的生態高手之一)馬上給我吐槽說:「都是黑眶啦!」後來我仔細到田野調查,真的家鄉的水田裡只能看到黑眶蟾蜍,而且數量少的可憐。
花仔、田雞和青藥哪裡去了?
都不見了!在農藥與化肥大量使用後,我家鄉的青蛙都不見了。
約十年前,嘉義分會的夥伴開始進行諸羅樹蛙生態調查,我雙胞胎哥哥阿正也投入調查,後來阿正也是諸羅樹蛙通,夏季我回鄉總愛跟著他到處去看諸羅樹蛙和燕鴴。幾年前的某天,阿正興奮地告訴我,在住處附近的竹林有諸羅樹蛙耶!他在住處晚上就可以聽到牠的叫聲。
一般諸羅樹蛙都出現在台一線和台三線中間地帶,而阿正的住家是在台一線以西,難怪阿正會這麼興奮。此後,這片竹林就成了阿正一家晚餐後散步自然觀察的所在。
可是農村田地的使用變化很大,雲林分會解說員梅子在【荒野蛙挖哇】文章中提到「棲地與農地的抉擇從來不是對等地處在天平兩端搖擺。在務農為主的雲林縣,我們將時常面臨到棲地消失的無奈,如何在田家心裡播下保育的種子,也許這才是身為解說員在蛙調之餘更該努力的事。」
所以我和阿正兩年來開始作著【諸羅記農場】的夢,我們想有沒有機會透過眾人的力量去確保這片諸羅樹蛙棲地的永續?
我們的想法是可以透過契作或是承租農田生態,達到生態、生活和生產三生共贏目標?生態:多樣性的水田和林木生態(諸羅樹蛙、虎皮蛙、金線蛙、中國樹蟾、澤蛙…重現),生活:無毒安全的農作物,生產:促進當地特色產業發展,讓年輕人願意返鄉。
那該怎麼做呢?錢從哪裡來?人力從哪裡來?
基本上我是認為現在是個時機點,食安問題已廣受重視,【里山倡議】最近幾年從政府到民間也有很多論述,而且像生態工法發展基金會在八煙創造出亮眼的成果,還有許多小農在全台地經營有或自然農場,產品還供不應求。
所以我們想也許可以先從這將近一甲大的竹林和果園開始,逐年擴大面積,所以第一年估計約需五十萬元,如果我可以招募到250個股東,每個股東二千元,股東可以分享竹林和果園的收成(無化肥和農藥的農產品),但股東必須有心理準備,分配到的收成可能會比市面上的產量更少,但保證是安全健康的農產品。另外我們也將規劃下冬兩季的農事體驗和生態旅遊(夏季看諸羅樹蛙和燕鴴,冬季到鰲鼓賞鳥),股東可以優先報名,費用均攤,我和阿正可以免費安排行程和導覽。
期盼【諸羅紀農場】的築夢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