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敏感的時候談鳥,不外乎就是聊聊──禽流感,趕搭時事順風車是可以讓看文的人多一點,但我只是一個農夫,沒有這方面專業談專家該談的事情,免得被扣上散播謠言的帽子,我充其量只能聊聊鳥與農民間的愛恨情仇。
這敏感的時候談鳥,不外乎就是聊聊──禽流感,趕搭時事順風車是可以讓看文的人多一點,但我只是一個農夫,沒有這方面專業談專家該談的事情,免得被扣上散播謠言的帽子,我充其量只能聊聊鳥與農民間的愛恨情仇。
餘憶童稚時,除了雞鴨鵝,第一次認識野鳥是在葡萄園的鳥網上,這隻鳥我後來知道他叫綠繡眼,當時我阿公告訴我,這傢伙是果農的天敵萬惡不赦,會吃我們的葡萄減少我們的收入,誅之;而鳥與農民的戰鬥,不!應該是說農民與鳥的戰鬥在傳統農業時代可是每日上演的,為了嚇阻鳥來偷吃農作物,人類從自己的觀點出發,在田間豎立起各種造型的稻草人,但沒多久就成了鳥用餐後的歇腳處;靜的不行來動的,萬國彩旗飛揚在茵茵田野上空,鳥雖沒嚇跑但卻為田園增加了繽紛色彩也是種美;靜的無效來個鞭炮看這些野鳥怎能不怕,俗諺早就說了:[鴨聽雷] 鴨也是鳥類,鴨都聽不懂了,其他鳥當然也不懂;最後連皇帝時代的高招「殺雞儆猴」也出現了;是的,真如成語所說「殺雞儆猴」,殺了翠鳥,吃魚的來警告吃穀類的麻雀,翠鳥死的冤枉,麻雀仍是吃得快活。
但是慣性農法盛興後,農藥除了蟲也殺了鳥,農民不用再跟鳥生氣,而這一藥有三害:一除蟲害,二除鳥害,三為子孫留禍害。
圖一:這是在金門,被掛在網上「殺雞儆猴」的翠鳥屍體
再憶童稚時,第二次碰到的野鳥是在墾丁附近的烤鳥攤上,無毛裸體成大字狀,憶起當時屏鵝公路上可是鳥香四溢,烤鳥攤峰峰相連到天邊,而烤鳥攤老闆告訴我因為這鳥好吃而且一年只來一次,絕不能錯過,誅之。長大後才知道那是伯勞鳥,一年來一次就是候鳥。換由人的角度想,這些候鳥一年來台灣做客一次,卻被我們這些主人拿來吃,這就是我們的待客之道。
但是吃鳥在當時是因生活困苦想糊個口補個營養,危害還不算大,而近年的工業區開發填海造陸,讓許多濕地消失,我們人類開車經高速公路由台北到高雄也不過是370多公里左右,而且是車在跑不是人自己跑,都要下休息站覓食休息,而這些候鳥遠渡重洋飛了幾千公里,可想而知,這每一塊可供覓食休息的濕地對候鳥可都是非常重要的。除了目前針對捕抓伯勞烤鳥的禁令,是否政府也該針對殺傷力更大的濕地開發更審慎評估,才能真正做到保護大量的候鳥。
野鳥在台灣可謂人人得而誅之,不論是被吃或遭無理的殺害,命運是如此悲慘,所以鳥與台灣人是越離越遠,近年來國民知識與生活水準提高,也有人開始欣賞鳥類的美麗與鳴聲的悅耳,但出自人的自私與慾望加上利益的驅使,捕抓野鳥也成了一種行業,台北市居然還有一條專賣鳥的鳥街,在此我又要替鳥類們喊喊他們的心聲:「我是鳥,我不住籠子裡」,在自然中巧遇的驚喜,絕對比在牢籠中賞鳥來的快樂,放了你現在籠中的鳥吧,她們是屬於天空的。(非台灣原有鳥類可不行亂放喔)。
所以,在台灣生活的鳥,真的要面對許多──鳥問題啊!
後記
記得我今年2月在美國丹佛的市區公園內,滿地的加拿大雁還有綠頭鴨及各式野生鳥類,人與鳥在公園和平相處,但這些候鳥飛到台灣時居然懂得國情不同會與我們保持非常遠的距離,這不知是否有鳥學校專教出國旅遊需知的,還是台灣人不善待鳥類的狀況連鳥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