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期間,回鄉下探訪天線寶寶過程中,其實也是一趟認識蔬果之旅。
春節期間,回鄉下探訪天線寶寶過程中,其實也是一趟認識蔬果之旅。我們看到滿園的油菜花田,還有大頭菜和番茄,圳溝邊則有茼蒿、蔥、蒜、蘆筍、元荽、蘿蔔…等,尤其來自台北的朋友看到蘆筍的鮮紅果實,我說那是蘆筍,她還不相信,還問「真的嗎?蘆筍長這樣?」,以前在學校問小朋友餐桌上的蔬果哪來的?有些長期住在城市的學生就會說市場或是超市來的。
不過我比較有興趣的是圳邊的這些菜園都是公有地,但通常都被勤奮的農民善加利用。少小在家時,爸爸也會在田邊的土堤上種菜,洩水溝裡頭則種上筊白筍和空心菜,傍晚下工時,順便採摘回家,晚餐餐桌上就有了新鮮的蔬菜了。
隨著時代的變遷,許多鄉下人移居到都市裡頭,仍然保有善用土地的勤奮習性,在居家附近找尋可以種蔬果的地方。所以在媒體上,尤其是在中南部都市,我們不時可以看到有人在道路分隔島或是人行道花圃種菜的新聞。大台北地區則是在公有河川地上,到處看到有人私墾,大漢溪沿岸幾乎到處可以看到私墾菜園。
認養五股溼地後,義工們巡守時就常在蘆葦叢裡頭發現私墾菜園,好像公有地沒有人利用就是我的地。初期,我們都會採取勸導的方式,有看到人就當面勸說,沒看到人就會立牌子。通常會給一定期限,讓他們可以把已經栽種的收成,希望收成後不要再種。
然而這種勸說是無效的,他們收成後還是會繼續栽種,這時,我們只好進行拔除或毀壞菜園的動作,甚至有一處面積很大,還得由政府用公權力介入,動用怪手進行清除動作。
我曾經處理過那塊最大面積私墾者,沒想到他還向議員陳情,希望我們可以讓他繼續耕作,理由無非是曾身染惡疾,現在靠勞動來恢復健康云云(不只一位這樣跟我說)。事實上,他們也知道這是違法(私佔公有地)的事情,所以這些菜園都在為處隱密的蘆葦叢後面,如果沒有仔細找到他們出入的痕跡,還不見得知道蘆葦叢後有一片私墾菜園。
而這樣的私墾菜園不得不處理,有幾個原因,其一是可能蔓延,有些人會怕被占便宜,甚至還要佔別人便宜,所以以他可以種,我也要種,最後就無法收拾了。其二是這裡的土質和水質適不適合種菜?並沒有得到驗證,過去淡水河流域長期被污染,存留在底泥的重金屬或其他污染物會不會影響作物?這才是我最關心的。其三是部分較大面積的菜園會使用農藥,而且已威脅到四斑細蟌的生存環境。
勤勞是台灣人的特色,也因此我們曾經創造了許多台灣奇蹟,可是在民主發展的過程中,守法這一步現在看起來還沒有趕上。有些人太會鑽法律漏洞了,甚至有不要被抓就好,被抓了,則喊怎麼那麼倒楣?(私墾菜園者多少有這種心態)
有人開玩笑地說,如果半夜路上也沒車,如有人站在十字路口等紅燈,那個人肯定是德國人。德國人的工藝技術領導全球,他們嚴謹的守法精神也值得效法。
台灣人的勤奮若加上德國人的守法,那將是台灣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