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席捲全球的經濟危機,令所有國家跌跤,不同的是,風暴過後以復原能力來看,中國應該會是這輪全球經濟洗牌中的贏家。
這場人類歷史上前所未有的金融海嘯和戰後最嚴重的經濟危機仍在惡化。金融與市場的災難正向工業生產、全球貿易和就業市場蔓延,看來世界上沒有一寸土地、沒有單一個人可以完全置身於事外,經濟的最壞時刻尚未到來。
不過筆者認為各國災後的復原能力,可能大不相同。同樣跌一跤,中國是二十歲的青年,拍拍屁股就可以爬起來;美國是四十歲的中年,腰可能扭了一下;歐洲是六十歲的老人,反應遲緩,腿骨也許摔斷;至於日本則已屆八十歲,一個跟頭骨盆就出事。無論此次危機發源自何地,一場全球範圍內的、金融與實體經濟的同步調整,決定了沒有國家可以倖免,它們復甦的速度和程度,取決於自身的體質和造化。
全世界都在救經濟,歐美各國將巨額公帑投進銀行這個黑洞,而中國卻在產業振興計畫的名義下將資金投向產業。動用國家財力資助產業,在平時必然會遭到國際社會的批評,甚至招致貿易制裁,但是在今天,全世界都為北京的財政擴張政策鼓掌。當這輪週期性危機過後,人們會突然發現中國的機械製造業、造船業、汽車業的競爭力,又上了一級台階。
今後十年的趨勢是,美國消費者減債、去槓桿化,中國的消費信貸大幅上升、增槓桿化。儘管在短期內由於就業惡化,中國的消費會遭遇暫時的回落,但是筆者對中國的長期收入增長、人民幣匯率走勢有信心,而這將帶動內需在經濟中的比重穩步上升。
金融海嘯之下,歐美銀行的經營模式已徹底破產,以財富管理為核心的非利息收入勢必大降,今後的盈利要靠傳統的借貸業務。投資銀行的自營交易和衍生商品也被打上休止符。中國的金融業本來就沒有出現產品上的「進化」,所以躲過了一劫,資本帳面基本健康。歐美銀行的敗退,使中國的金融業和世界同業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
不過中國經濟在今後幾年仍然要面對痛苦的轉型,美國消費模式的破產,意味著中國增長模式必須做出改變,出口導向型經濟必須要轉型。
經濟轉型勢必帶來就業壓力,勢必在短期影響消費,中國的經濟在今後幾年因此會面臨偏低的增長。出口製造業可能拉低中國的潛在經濟成長力(potential growth),但是內需的起步應該可以提高增長的效率。
長遠來看,中國應該是這輪全球經濟洗牌中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