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改變了我們的對話模式,長途旅行,我會分享眼前的風景,他會告訴我電視最近報導什麼鳥新聞,我會傳一些自己喜歡的照片分享給他們,他們會告訴我在電視也看過,一點一滴,我們的對話從壓力山大的日常生活頻道,轉成輕鬆樂趣的動物星球旅遊頻道,分享彼此看過的,走過的,遇見的,討厭的。
爸爸說在南極船上,一位同伴問他,你們父女倆真的是可以聊這麼多?還是假的?
爸爸說,每天都可以胡亂瞎聊啊!
她則告訴爸爸,她與自己的父親則每次講完兩句話,就是沈默兩到三小時,真的不知道跟家人可以無話不聊,看到我跟爸爸一起旅行,很訝異我們的相處。
事實上,曾經我們也是相敬如賓,我很怕他一開口就問我工作怎樣,課業怎樣,他也很怕我一開口就說想離職,抱怨現狀,與其如此,那麼我們什麼都別說,說了,只是增加彼此負擔。
旅行,改變了我們的對話模式,長途旅行,我會分享眼前的風景,他會告訴我電視最近報導什麼鳥新聞,我會傳一些自己喜歡的照片分享給他們,他們會告訴我在電視也看過,一點一滴,我們的對話從壓力山大的日常生活頻道,轉成輕鬆樂趣的動物星球旅遊頻道,分享彼此看過的,走過的,遇見的,討厭的。
誰沒經歷二十幾歲的人生叛逆期,冷戰不想對話的青澀歲月,直到現在,無話不談,因為我們能對話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少,我會想記住,那些你告訴我的,留給我的,比旅行還重要的對話。
有一天,想起來,我的笑容會是甜甜的。
(本文獲「雪兒 Cher」授權轉載,原文刊載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