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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密助手》不只有自己事業,影響力更是無所不在 只有她敢把何壽川關在門外 非典型董娘張杏如

親密助手》不只有自己事業,影響力更是無所不在 只有她敢把何壽川關在門外  非典型董娘張杏如

劉明暉

金融風雲

攝影組

1070期

2017-06-22 09:50

何壽川進看守所,永豐金弊案會不會燒到妻子張杏如,成為各界焦點,以她長期來對集團大小事的著力之深,會不會在「後何壽川時代」扮演舵手角色?

在企業界的貴夫人中,何壽川妻子張杏如毋寧是極其特別的一位。她有自己所經營的事業,在親子教育界與兒童教育界,她主導的信誼基金會是一塊響噹噹的招牌。張杏如更是何壽川相當倚賴的工作夥伴,永豐餘集團的重要位置人事權,她都握有關鍵決定權,在集團裡,大家都知道董娘的影響力無所不在,且無法忽視。

一九四七年出生的張杏如,可說是人生勝利組中的勝利組,年屆七十的她,集財富、地位、智慧、優雅容貌於一身。她與何壽川鶼鰈情深,又有一雙兒女,各有發展,也逐漸成熟準備接班。在同一輩的女性當中,張杏如算是頗有想法的傑出女性,她從台大歷史系畢業後,赴美國取得歷史碩士學位,嫁給何壽川之後,隨著長子何奕達出生,從自身親子教育需要出發,而創辦了信誼基金會,從出版學前教育雜誌、幼兒教材,到辦理信誼幼兒文學獎、出版繪本、研發學齡前後的孩子玩具,成為許多父母親子學齡前教育的重要依靠,讓張杏如享有「教育家」頭銜。

 

在業界,行事決斷!從日本人手中搶下任祥的精裝大作


張杏如行事有決斷力且眼光精準,遇到「美事」懂得主動出擊,搶得機先。譬如,永豐餘集團下的沈氏印刷,曾經全額贊助過任祥所編纂的《傳家》精裝大套書;任祥為京劇名伶顧正秋之女、大元建築負責人姚仁喜之妻。她發願編纂這一套傳遞中國人的食衣住生活智慧,書內編輯諸多精緻的圖文,必須靠優異的印刷品質,任祥起初找到日本最厲害的印刷廠,準備送日付印。消息被張杏如輾轉得知,毫不猶疑地立刻跟任祥夫妻爭取,「這一套這麼重要有關中國人生活的書,怎麼能交給其他國家的印刷業?當然要交給國內的印刷廠來印!」更明快地下令,由信誼基金會全額助印。

果然,這套書出版後,紅遍兩岸三地,也為信誼基金會留下美名。

此外,出版界聞人郝明義籌設大塊文化之初,也上門拜訪張杏如爭取認股投資,張杏如二話不說便同意投資,間接替自家印刷廠拉進出版業務。如今,每年郝明義都仍會親自拜訪張杏如,報告業務發展。

張杏如活躍於文化界,與學術界也時有往來,一九九二年李遠哲回台未接中研院院長時,隔年信誼基金會便捐資成立「遠哲科學教育基金會」,何壽川長期擔任基金會常務董事,張杏如也擔任董事。

 

在公司,嚴厲像惡魔!嫌祕書把茶泡壞,把作家逼瀕憂鬱症


或許是因為家世背景優秀,張杏如見識廣闊,品味出眾,與人往來手腕也高,卻不經意會流露出睥睨一切的姿態。許多人跟她第一次見面,被她從腳一路仔細打量到頭、盯著瞧的態度印象深刻。

張杏如的文化素養甚佳,特別欣賞寫得一手好文章的文人,對待部屬中的文人與一般行政庶務或業務人員態度大相逕庭。而跟她一起工作的員工,又以祕書最是難為,曾有一位跟她工作過十八年的祕書,坐在辦公室的一隅,張杏如不時從自己的辦公室叫她,祕書稍一錯過、未能第一時間回應,就會引來張杏如斥責。而主管開會時,張杏如囑咐祕書泡茶,也常被她嫌茶都不會泡,糟蹋了好茶。

張杏如待人律己皆甚為嚴格,甚至遭控苛待外勞而引發社會議論。菲律賓籍的外傭指控張杏如動輒嚴詞斥罵,早餐只能喝咖啡必須自購食物,餐間不准吃零食、常只有剩菜吃等等。但其實她家風之嚴,就連對何壽川,該嚴格時也不假辭色。

據聞,有次何壽川與張杏如參加一個會議,開會時間一到,不顧何壽川遲到,張杏如直接叫人把門關起來,等會議中途開門,赫然發現何壽川人站在會議門外。

究竟何壽川有沒有一直等在門外,難以證實,卻凸顯張杏如一板一眼的做事風格。

儘管張杏如在信誼基金會以管理嚴厲著稱,但基金會裡,年資動輒逾二、三十年者多不勝數,有人甚至來來去去幾度進出,有位主管在童書界頗有威望,但遇到張杏如仍會滿臉通紅、說話結巴,像個經常被責備的小孩般。張杏如喜歡延攬外界人才,但是管理卻重視細節,縱使待個十年的老員工,在她眼中仍宛如新人,依然盯得緊。她曾延攬一位作家到基金會,然而始終未交付工作,作家終日枯坐無事,中午不時跑到信誼附近的植物園散步,日後他離職提起當日情景,總說自己差點快得了憂鬱症;也曾有編輯熬夜趕出書稿,送赴何家之後,只能在樓下車內靜靜等候,令人不禁想到電影《穿著Prada的惡魔》裡,梅莉.史翠普飾演的嚴厲主管。

外人看這種主從互動生態甚難理解,但或許是跟著張杏如身邊的確能學到東西,也或許是一種奇妙的化學作用,讓員工願意留任。

 

與丈夫,公私相依 高層人事案,要過她這關才能拍板


何壽川對張杏如的倚賴之深,兩人的午餐約會行之多年,晚上只要沒有應酬,張杏如一定回家晚餐。在事業經營上,不僅諸多人事引薦、拍板要她關切,何壽川一度還準備讓張杏如擔任永豐餘董事長,後因家族反對作罷。就算如此,永豐餘集團中,張杏如至少掛名上誼文化實業、信誼企業兩家公司負責人,前者是握有永豐金控兩席董事的法人,後者則是控有永豐餘控股三席董事的法人公司,地位可見一斑。

張杏如與何壽川緊密相依,事業上張杏如是幕後最重要左右手,生活上,聽音樂會、參觀畫展、藝術活動都是夫唱婦隨。多年前,何壽川得了肝病,病情不妙,張杏如親自侍候湯藥,與台大肝臟科權威醫師許金川溝通,甚至找來梅門氣功創辦人李鳳山的張姓女弟子到府授課,帶著何壽川一家人齊練甩手功。

 

對兒女,個性強勢!女兒被輿論攻擊,直接寫文章反擊


或許由於個性強勢,張杏如與兒女的關係,也常是外界關注的焦點。女兒何奕佳一家與何壽川夫婦同住,她所經營的永豐餘生技旗下有機產品百寶箱,遭控產地標示不實,張杏如親自撰寫文情並茂的公開信昭告公眾,為女兒打抱不平。而何奕佳之子更是自幼就跟著外婆進進出出信誼大樓,經常擔任學前教育的封面主角。雖然對外孫照顧教育得無微不至,該放手時,張杏如都會告知身邊人:「不用幫他,讓他自己來。」

相反地,何奕達當初在海外自由戀愛結婚,先斬後奏造成母子之間的心結膠著多年,直到近年來,彼此和解,何奕達接下永豐餘控股公司董事長之後,母子關係才漸入佳境。

張杏如
出生:1947年
現職:信誼基金會執行長
學歷:台大歷史系、美國伊利諾州立大學歷史碩士
家庭:已婚,育有1子1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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